妻子耳环茶叶棒
没人时,妻总爱说她是被我骗来的,并总要配以食指轻点我眉心的动作来加重这句话的真实性,我也铁嘴钢牙,总要还一句“姜太公钓鱼”一笑了之。但笑归笑,心中却总像有一块心病,觉得欠妻太多。
妻长得美。看着她那张鹅蛋形粉脸,我就知道,拥有她是我一生很大的幸福。临近结婚,我问妻有什么要求,在昏黄的灯光下,妻轻拉我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,不知怎么,我就摸到了妻耳垂上的茶叶棒,我就明白,妻想要一对金耳环。
我说,等结了婚,我挣下*一笔钱就给你买一对金耳环!这句话不长,但我分明觉得妻感动得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我的手上,暖暖的。
结婚后,自己以前的嗜好没有改变,终日摆弄相机,东游西转,有时候花上五六十元的投资才能得到报社二三十元的稿费,对妻不免便觉有些过意不去,每每看见妻耳垂上的茶叶棒,便觉我对她撒了弥天大谎一样,心中愧疚。婚后不久,我的一张《店老板》图片被《人民摄影》刊用,我拿着写着二十元的汇款单,真是哭笑不得,我对妻说,这是我婚后的*一笔钱。妻笑了,说,买耳环吗?我一听便觉无地自容,将汇款单放到了桌上默默而去。
临近吃晚饭了,妻一改往日早已做饭的迹象,悠闲而坐。我想妻可能生气了,便亲自下厨,不料当我刚刚把锅碗瓢盆弄出一点声响,妻便在里屋大叫:“老公,不麻烦了,今天晚上白云饭店,你个大功臣请客。”态度和蔼,语音甜美,不像是说风凉话。可是区区二十元,门口吃顿快餐还差不多,白云饭店?岂不是找着出我的洋相吗?
妻换上平日极喜欢的咖啡色套装,死拉活拽,象赶鸭子上架一样,将我弄到了白云饭店里。餐桌上,平日从不沾酒的妻喝了两大杯黄酒,我也叫妻灌得双眼蒙胧,吃完了,妻去结帐,一百三十元,我一听酒醒了一半,但看妻时,她甚至连那双杏仁眼都没眨巴一下,完全一副姐姐款的派头。
晚上回来,妻象一只小猫一样偎在我的怀里,淡弱的灯光下,妻微微闭了双眼,脸却像两朵桃花一样格外粉红。这时看妻,她长得更美。我用手轻轻捏了捏妻的鼻子,说:“你需要一对金耳环,我知道你戴上金耳环更漂亮。”妻下意识地握紧了我的那捏她鼻子的手,而且越握越紧:“只要你不嫌弃,我这耳朵就插一辈子茶叶棒。你不知道,茶叶棒还消毒的。”不等妻说完,我已泪流满面,那一刻,我便发誓,不管怎样,我一定为妻买一副漂漂亮亮的金耳环。
之后,我便申请到去X矿区搞挂职创作的机会。两个月过去了,我拿着八百块钱匆匆赶到首饰行,像华老栓一样,摸摸口袋,“硬硬的还在”,就对柜台小姐说:“我想买一副八百元的金耳环。”柜台小姐对这样单刀直入的顾客显然有些惊讶,当她弄明白我是为妻买对耳环时,她将八百元价码以内的耳环图样都拿给我看,我想了想妻那鹅蛋型的脸蛋,便花了八百元为她买下了那对坠式耳环。
回到家,妻看了看我那瘦而且更黑的脸,又看了看那对光彩耀目的金耳环,她一言不发,将耳环轻轻包起来放在了抽屉里。我知道妻是心疼我,但我愿意哪怕死上一千次来换取妻的美丽。好说歹说,妻才答应戴那对金耳环。我于是迫不及待地将妻抱在怀前,轻轻将妻耳垂上的茶叶棒取了下来,换上了那对金耳环。
生活一如既往,家中的经济状况却越来越糟糕,妻因为单位效益不好下岗了。不多时,家里因节俭而来的积蓄便倾囊而尽,妻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终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不安。这时期,我甚至因为洗照片,已经欠下彩扩部几百元的债务。
那一天,我忽然接到北京X图片社一封信,说本次评奖我的那幅作品《开拓者》已入闱决赛,要我们每位入选作者带500元的会费去北京,一边开评奖会,一边专业交流,并有几位专业摄影师做专场报告。说实在的,这于我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囊中羞涩,人穷志短,我苦笑一番,便随意将信放到了抽屉里。
谁知道第四天,妻满脸兴奋的将700元钱交给我,说:“去北京!”一霎时,天地定格,我被这突兀的幸福击昏了头,也顾不上问妻钱的来历,整整一天,我将自己估计要用到的资料整理了一遍又一遍,晚上妻用自行车把我送到了北上的列车。
不算丢脸,《开拓者》获得了个二等奖,奖金3000元,并与同行医生老师们又在长城搞了两天集体创作,可谓满载而归,其时恨不得插翅飞回家,与妻共享快乐。
回到家中,获奖证书和奖金一并交给妻,妻兴奋得眼里含着泪花,她拿着红皮证书像小孩子一样左看右看看不够,忽然,她兴奋得勾着我的脖子给我一个深深的吻,我顺势把妻抱在胸前,不知怎么,我竟看见妻的耳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上了茶叶棒。
那一夜,我将妻搂得死紧死紧,灯光下,再看妻那耳垂上的茶叶棒时,不知怎么就比那对金耳环还漂亮,还迷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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