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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部

来源: 免费文学站 时间:2021-10-30

底部

每天,都有应时而来的花开花落,较之落花在情绪上引起的伤春之悲,我更喜欢落叶带来的一份静穆和思考能于中停留的地方,直觉落叶落下的过程中有一种宽畅氛围,等待时序,等待到来者走进去。

看样子,时花开落类似一个人的生命过程,因果意义下的一切事物,包括我们莫不如是。过程描述的词语“悲喜”按照顺序被使用,细分也作某个情景、事件的概括用。而欢乐和悲伤真的解释清了一遭人世的来去吗?看起来,一切场面多么真实、感人,我们常常被感动,为他人,也为自己。一幕戏里,你在多个角色间转换着,你比戏隐含更深的内容,致使我总感到困惑却又不自主地被吸引着。你的存在像是诱使我于此世界面向自己的一个隐喻,尽管我曾偶尔忘记自己,向着外部伸展渴望,直到忧伤的雪拂我一头的白。

我似乎应遵循常理,将生命里卷藏起来的东西释放,在生活的细节中活着,而这些细节犹如花园的花草树木、虫鸣鸟叫,一个整体的印象中它们组成了生命环境的平常,这时的我和它们一起活着。此中,我却不能说“活着”,一旦说出,我即被困在一个具体的细节上,无论以何名义都不能解脱,哪怕以生命的名义。我明白,生活细节不是生命本身,尽管生命本身也由诸多细节构成。

专注于生活细节,或因此忽略掉事物的宽广和深度,致我们无法通过这局部的显露直抵生命的底部,那些对平常的辩解更像是对生命意义的活活掩埋,因生命意义不是解释,怎可在解释中获得,展开解释即将生命的力量无形地加以限制。这就是对“平常”的曲解并起到消极作用,披一件形式的外衣将之予以庸俗化,如此又怎能抵达呢?这不,季节轮转,繁花易落,可我们心里知道,夏天来了,绿和果实将继续演绎生命的力量,同时也传递出生命内部更多的精彩。开落的一个完整过程有存在的底部的承载,那是因果结出的明艳。

尘世,我们对生活细节的追寻似对一个完整句子的拆解,拆散、解构、解释,然后又拼图一般凑合成“平常”为名的完整形态,看似真实的欢乐和悲伤解释了生活。而且,我们拆得越来越细,给出这样一种错觉:在这细微处有生活的真实,乃至生命意义的本质所在。但此完整仍遮不住拆解——事物分离的梦痕,一个有裂痕的梦,我们一词显示出人生的无奈。

譬如:动用“你在人群中”这个例子,有时明明知道你就在人群中,就在这个世界,甚至在给人极细腻的感觉中存在。可,往往四处,竟没有一点儿痕迹。为什么呢?每次问出这个问题,又立刻察觉你给我的原本宽敞的感觉变得逼仄。

在生命中,总有因果决定的深度,始终牵引着迷惘的人前行,不是一切繁琐的细微能掩盖得住的。尘埃何处?无处。埃尘起处是一个人的念想纷飞。

注:2017.3.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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